當代基督徒的行動與信念雜誌
思想文化/社會評論/弱勢關懷/文學藝術


【曠野162期】2009年11-12月出刊

本期目錄:
以房養老與弱勢經濟
權能勢力 VS. 社會職事
NGOs工具價值、本質價值與終極價值的再思

神學教育在大學

心靈頌歌──泰澤的祈禱與歌詠
信仰疑惑的解惑者──楊腓力
萬物的結局近了:《2012》
萊茵貝格與〈伯利恆之星》


 

他山之石心靈頌歌──泰澤的祈禱與歌詠

來讚美我上主,來讚美我上主,普世萬民,哈利路亞!

◆桑圖斯(Jason Brian Santos)作◆劉思潔譯

為什麼幾乎全世界各地都有人在吟唱泰澤祈禱歌詠?為什麼泰澤之歌如此美麗且觸動人心?其實,泰澤的歌詠都很簡單,任何一個小孩也能在幾分鐘之內學會一首歌。泰澤的祈禱能打動全世界形形色色的不同族群,並且在全世界造成廣大的影響,主因之一很可能就就在於這種「簡單」的特點,使之成為有史以來第一種跨越各個世代、不同國家、各個基督教傳統的基督徒祈禱方式。

這些歌詠的公式是什麼呢?如果提煉出最基本的公式,得到的結果就是:簡單的字詞、簡單的旋律。我們在泰澤祈禱中找到的是本於聖經的簡單字詞,以各種語言統合基督教信仰的各個傳統,因而能涵蓋詠唱這些禱告詞的人之多樣性;其旋律雖然精妙卻令人毫不費力,即使幼童也可應邀一展歌喉;這些簡單、優美的歌詠很容易牽動我們內心深處的心弦,向神發出呼求。

泰澤歌詠的重複吟唱方式,是為了讓來到泰澤的人加入吟詠的行列。修士們面對一個挑戰,就是如何讓數以千計的尋道者能自由、喜悅地參與每天的祈禱。泰澤這些修士發展、改變、調整敬拜風格,是為了在原已建立的修道院禱告會中容納廣大的人群。

早期的禱告

一九五○年代早期,泰澤的創辦人羅哲弟兄帶領泰澤團體的禱告進入一種較為正式的修道院崇拜儀式,引進法國胡格諾派傳統(Huguenot tradition)的音樂和吟唱式的《日內瓦詩篇》(Genevan Psalter)。法國耶穌會祭司兼作曲家哲林諾神父(Father Joseph Gelineau)對泰澤團體早期的崇拜儀式有諸多貢獻,尤其對於詩篇答唱(responsorial Psalms)有格外深遠的影響。這種崇拜儀式完全以法語進行,依循一種基本模式:引導的讚美詩歌、聖經經文、回應經文、靜默、代求、聖餐、結尾的讚美詩歌。除了經文誦讀、靜默時間、祝聖主餐之外,整個崇拜儀式都以吟唱進行。這個基本結構形成了泰澤修士每日三次禱告會的根基;有趣的是,此結構雖然經過簡化,還是可見於現今泰澤團體的崇拜儀式中。

羅哲弟兄很早就感覺到,隨著修士成員日趨多元,他們的禱告仍應帶有這個特點。雖然新加入的修士都被要求學習法語以參與禱告會,但羅哲弟兄仍希望崇拜儀式能反映出這個日益增長的團體中多元文化的特性。此外修士們也很清楚,這位院長相當欣賞其他教派傳統中的大量音樂瑰寶,因此在一九五○年代晚期,泰澤修士已將許多德文詩歌譯為法文,整合在每日祈禱中。同樣的,東正教音樂有時也會增補在法語崇拜儀式中。

雖然修士們整合了其他傳統的音樂,崇拜儀式的進行依然使用法語,即使最早前來的青年朝聖客都來自不使用法語的國家。不過到了一九六○年代早期,因為青年人數大增,修士們也愈來愈關切如何讓來訪的尋道者真正融入敬拜。他們覺得很為難:究竟應該持守崇拜儀式的完整、傳統和歷史性,還是努力找到讓訪客融入的方法?他們的答案並非出現於一夕之間,而是在好幾年當中一點一滴地調整禱告方式。

泰澤歌詠的誕生

一九六○年代晚期,第一次專門舉辦青年聚會之後,修士們明白必須做一些改變。青年公議會的策畫工作,帶來泰澤團體前所未有的青年人潮,雖然這些青年不懂法語,他們還是努力遵循崇拜儀式並且參與祈禱。為了使這些訪客深入參與敬拜,修士們開始用別的語言讀經,羅哲弟兄祝福的時候也有一部分使用德語。大約在這段期間,羅哲弟兄注意到青年們在晚禱之後會逗留在教堂裡,形成夜間的「守夜祈禱」,他覺得修士們在禱告後必須與青年團結起來,但大家要一起唱什麼詩歌呢?所以他決定找出一種更具包容性的方式,將別的語言整合融入崇拜儀式中。

?修士們最初的嘗試,是使用其他國家崇拜儀式中的某些共同詩歌,但這種詩歌數量有限,因為訪客的背景相當分歧,某群青年能夠吟唱某一首詩歌,而其他人就只能聆聽,修士覺得這樣並不妥當,他們想找出一種解決方式,讓每個人都能參與祈禱。羅哲弟兄認為,泰澤裡的每個人都不應身為旁觀者,畢竟泰澤起初就是一群弟兄為了「一同禱告」(common prayer)而形成的團體。如果來訪的尋道者無法真正融入禱告之中,這些禱告就不能全然展現出神在此刻的國度。

一九七四年,有三萬個青年聚在泰澤,參加青年公議會的開幕,羅哲弟兄對這場聚會雖然相當欣慰,卻難掩些許失望,他覺得這三萬個青年若無法一起禱告,那麼青年公議會就沒有達到預訂的目標。羅哲弟兄時時刻刻關注青年,也很注意他們在泰澤的禱告會中有何體驗。有一位修士回憶道:「他很會設身處地體會別人的感受??他了解青年第一次進入教堂的情形。羅哲弟兄想讓基督的愛和憐憫立刻達到大家身上,但是他發現:『假使我是青年,我無法了解這裡在做什麼。』」最後,羅哲弟兄以同理心重視青年,影響了禱告會改變的方向,他知道答案就在崇拜儀式當中,卻想不出應該如何為這些尋道者調整,又能繼續忠於修士們立誓效忠的傳統。有一位修士被指派承擔這項任務,必須找出方法調整禱告會的模式,讓所有年輕尋道者都能真正深入參與。

被指派這項任務的修士聽說,巴塞隆納(Barcelona)城外的加泰蘭(Catalan)地區有一座蒙塞拉特(Montserrat)山,山上的本篤會修道院使用一種卡農曲(canon)形式,這些簡單的卡農曲顯然使用了數世紀之久,用來歡迎形形色色登上山頂、來到本篤會修院的朝聖客。運用一種不使用任何特定民族語言的卡農曲,這個想法相當不錯,因為這對於所有疲憊的旅人都具有吸引力。在反覆吟唱的禱告中融合普遍性和簡易性,這種方式在修道院傳統中擁有廣大的迴響,似乎也很容易親近來自各國的訪客。

一九七四年復活節,修士在泰澤的崇拜儀式中引進了〈歌頌主〉(Cantate Domino),兩年後又引進〈何處有仁〉(Ubi Caritas),這首卡農曲廣受好評,於是他們再整合更多拉丁文歌詠,例如〈衷心讚美〉(Magnificat)、〈主的憐憫慈愛〉(Misericordias Domini)、〈你們歡樂於主〉(Jubilate Deo)等歌詠隨之而生。當中有些歌詠來自其他國家,例如十七世紀德國作曲家普雷托流斯(Michael Praetorius)譜寫了〈你們歡樂於主〉的曲調,因此許多德國訪客對這首歌詠相當熟悉;此曲簡單易學,至今泰澤團體依然時常吟唱。

隨著曲目逐漸擴增,泰澤的禱唱擁有了一些重要的特點:字句簡單一貫,使用世界通行的語言,一再重覆吟唱。羅哲弟兄甚是欣喜,這樣的詩歌具有當代性,卻也承接古時的修道院歌詠。向前邁進的道路已變得清晰——泰澤團體需要更多歌詠。這個任務就交給了貝迪耶(Jacques Berthier),他是修士們的老友,二十年前曾經為泰澤團體譜寫一些樂曲。貝迪耶是造詣甚高的作曲家兼音樂家,也是巴黎耶穌會聖伊納爵堂(Saint Ignace)的管風琴師。表面上他的任務或許頗容易──創作一行至兩行的歌詠,配上簡單的旋律──但修士們要求每首禱唱歌詠都反映出泰澤團體的普世教會合一精神。工作過程就此展開,一開始禱唱的歌詞先標記簡單的節奏,目的是讓每首禱唱都朝向神;此外,修士們希望確定所有歌詠都本於聖經經文,因此泰澤歌詠有九成以上出自聖經,其他歌詠則取自教會信經。每首歌詠的歌詞達到共識之後,就加上音樂,他們希望音樂能強調出每首禱唱較為凸顯的部分。

貝迪耶會把自己的初稿寄給修士們過目,修士們加上建議後再寄回給他。有些歌詠速度太慢,有些則太快;有時候禱唱的字詞似乎不十分妥當,或是旋律太過複雜;有些原本的嘗試可能在半途就放棄了。事實上,許多歌詠的最終版本完全不同於初稿,甚至已無法辨認出初稿的模樣。透過這樣的持續往返修改,修士們與貝迪耶匯集了少量卻出色的歌詠集。到了一九七八年,泰澤團體已有足夠的歌詠,可以在巴黎聖母院舉開歐洲青年聚會時錄製唱片。貝迪耶除了其他音樂作品的成就之外,他的創作遺產將永遠包含這些為泰澤所寫的歌詠,雖然看似簡單,音樂性卻相當精妙。

雖然如今這些歌詠看似完全取代了古代的修院崇拜儀式,事實上卻不然。禱告會的結構依然採取古代崇拜儀式的形式,當中的幾個成分絲毫未變。更精確的說法是,崇拜儀式經過了簡化,變得更貼近人群。若是從更寬廣的優勢制高點來思考這個轉變,我們會驚奇地發現,修士們用神聖的元素來取代眾人容易接受的元素,然而也同樣可以看見修士們努力不懈地委身於過著有彈性、容許改變的生活。

多年來,他們譜寫出更多歌詠──甚至超過原本的預期。許多新歌以其他語言寫成,以期在尋道者的集體歌聲中鼓勵多元性。到了一九八○年代後期,簡單的歌詠成為泰澤屬靈生活的一大特色,我們現今所熟悉的泰澤祈禱,也有了固定卻撼動人心的模式。

(本文摘自《泰澤傳奇──和好、自由、信任之旅》,雅歌出版社即將出版,請洽(02)2363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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