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保羅在寫給後輩提摩太的信中說:「但命令的目的就是愛;這愛是出於清潔的心、無愧的良心和無偽的信心。有人偏離了這些而轉向空談。」(提前一5-6)教導我們:真正的愛,不只是出於信心,也要出於良心。如此,才能免於落入空談。
宗教不夠格參與公共議題?
通常我們說自己相信某件事時,心中隱藏的想法是:我認為這是對的。然而我發現,不知何故,「相信」這個詞用在宗教上竟然有歧義。常常聽到有人宣稱:宗教本身不必是真的,只要「相信」,弄假成真,心靈就能得到平靜。彷彿宗教存在是為人服務,只為讓人感到舒服;若是如此,良心就全然受到罔顧了。這真的是宗教應受的待遇嗎?有人說「昧著理性的信仰」叫作迷信,但是我想:最嚴重的不是昧著理性,而是昧著良心。許多人把宗教當作是為一己之私而昧著良心「相信」的東西,不視其為整全的世界觀、價值觀、道德觀,甚至是與造物主的關係;難怪常有非信徒認為宗教不夠格參與公共議題,也難怪信徒的發言時常流於表面。例如:在最近的同婚議題中,許多非信徒排斥基督徒所相信的婚姻觀,認為是基於迷信,不能應用於現實世界;而許多基督徒也不敢表達自己的婚姻觀源自對聖經權威的信心,於是訴諸健康、教育、社會安定等次要議題。
良心是信仰的基礎
我想起馬丁路德在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查理五世面前,拒絕撤回對贖罪券之批判時說的話:「如果無法用聖經改變我的判斷(我的良心只受上帝的話所束縛),那麼,我不能、也不願收回我說過的任何一句話,因為違背良心是不對的,也是不安全的。這就是我的立場,我不得不如此。願上帝幫助我。阿們!」他的話提醒我們:良心是信仰的基礎。不可為了相信而違背良心,亦不可為了不信而違背良心。
你渴求的信仰是哪一種?是「昧著良心,只求賺取福分與心靈的平靜」,還是「基於良心,因此生出堅實的愛與勇氣」?我想多數人會選擇後者;然而,我們卻常不小心變成前者。過於強調「單純相信」的文化,容易要求面臨生命困境的人,昧著良心接受蒼白的慰藉;也容易要求遭遇信仰難題,苦思不解的人,昧著良心接受空洞的教義。或許我們常常太害怕面對自己和他人的困境或懷疑,以至在慌亂中就乾脆用「單純相信」來回應。然而,這卻會導致我們隔絕於基督信仰豐富的寶藏之外,沒機會享受理性、感性協調的安息,也沒機會讚嘆奧秘而精妙的真理。
平衡信心與良心
若認知到信仰須兼顧良心,我們傳福音的態度會很不同。我們會在意:除了表面上做了決志禱告,對方對教義中詞彙的意義是否足夠了解?對方心中是否還有真誠的困惑懸而未決?昧著良心或許可以「速成信仰」,但天父要的卻是「真誠信仰」——「……拜祂的必須用心靈和誠實拜祂。」(約四24)若神真要拯救他,我們急什麼呢?在一次次的談話中,讓信仰的種子扎實地扎根、發芽吧!
求主賜福,讓我們能平衡信心與良心,成就堅實的信仰。
(作者為台科大應屆大學畢業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