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基督徒的行動與信念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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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曠野161期】2009年9-10年

本期目錄:
人生正道是滄桑
泰澤傳奇(I) ──羅哲與泰澤團體的萌芽
在天皇與上帝之間的抉擇──讀三浦綾子《北海的奇愛》

在捷克尋找胡斯精神

愛勝過一切
美國作曲界的第一把交椅──柯普蘭

 

 

曠野藝文美國作曲界的第一把交椅──柯普蘭

◆陳茂生

二○○九年一月二十日,美國第四十四任總統歐巴馬的就職大典上,大提琴家馬友友,小提琴家帕爾曼(Itzhak Perlman)??等人,在歐巴馬舉手宣誓就職的前一刻,演出優美動人又輕快活潑的樂章:“Air and Simple Gifts”。這個四重奏是美國作曲家John Williams特別為此就職典禮而作,根據的就是在美國作曲界執牛耳的柯普蘭作品〈阿帕拉契之春〉中那段“Shakers”旋律。柯普蘭是歐巴馬最喜歡的作曲家之一。

二十世紀的大指揮家伯恩師坦曾經說過:柯普蘭“Is the best we have”(註1)。這種英雄惜英雄的心,也顯出了美國音樂家們「文人不相輕」的優良傳統。而這位典型的美國大融爐人物──柯普蘭(Aaron Copland, 1900-1990)也讓美國人深以為榮。

柯普蘭的父母是蘇俄的猶太人,父親Harris Morris Copland (1860-1945)十七歲時因不願加入蘇俄的軍隊而隻身離開家鄉,來到舉目無親的紐約市落腳,卻能勤奮工作,更熱心幫助許多從故鄉逃難而來的鄉親。二十五歲時與同故鄉移民到紐約的Sarah Mittenthal (1860-1944)小姐結婚,開始經營自己的事業。一八八八年,事業稍有成就,第一個兒子Ralph出生,隔年次子Leon隨之來到世間。以後的三年又連續生了兩位千金Laurine以及Josephine。而Aaron則是在六年之後出生的么子。他在那種父母忙於事業,沒有太多時間管教孩子的情況之中,意外地培養出堅強而獨立自主的性格。

柯普蘭出生於紐約市的布魯克林區,周圍有許多猶太移民,從小就隨父母上猶太會堂,接受猶太人相當注重的宗教教育,在家中也遵守一切猶太的誡律及節期,對於耶和華上帝的信仰就這樣扎下了深根。

柯普蘭從小就顯現出音樂的才華及對音樂的熱愛,喜歡自己在家中的直立鋼琴上「隨興」彈奏,但是父母總是告訴他,男孩子學音樂沒有什麼用,柯普蘭只好央求大姐教他,七歲時,大姐Laurine終於開始傳授她自己一切所學過的,只是柯普蘭說:「一開始,我就常常與大姐持了不同的彈奏方法」(註2),六個月之後,Laurine小姐向父親攤牌,請父親送這天才小淘氣去拜師學藝,只是父親以家裡沒有多餘的錢去付音樂學費為理由拒絕了。柯普蘭當然很失望,但是他卻不氣餒,一有機會就向父親央求上音樂課,這一拖竟過了六年。十三歲時,柯普蘭終於獲得父親首肯,開始正式拜師學藝,他說:「第一次上課,我手中握著父親交給我的學費,顫抖著敲了Leopald Wolfsohn先生的音樂教室的門」(註3)。四年之中,這位非常有條理的鋼琴教師,盡他所能調教這位小天才,柯普蘭終身都感謝這位教師的「訓練」,使他成為很不錯的鋼琴家。

美國音樂的「異象」

柯普蘭在學習鋼琴的四年當中,已經自己開始作曲。十七歲時,確定自己的最終目標是作曲家,而且應該是有美國風味的音樂。於是向當時紐約頗有名氣的作曲家Rubin Goldmark (1872-1936)登門求教,以一個高中三年級學生,身上帶了一些自己多年來「無師自通」的作品向大師請益。四年之間,柯普蘭得到Goldmark先生穩扎穩打式的作曲訓練,以往他雖然已有許多作品,總是不太合老師的口味。但是柯普蘭卻很珍惜那段良好的古典音樂作曲法的穩固訓練,因為那些基礎就是他以後自創美國風格的音樂最堅實的基礎。在那四年之中,柯普蘭也分別拜當時紐約著名的鋼琴教師Victor Wittgenstein以及Clarence Adler為師。這兩位鋼琴家不但使他的演奏技巧突飛猛進,更拓展了他的創作視野。柯普蘭譜寫美國風的音樂異象在他學習作曲的幾年中愈來愈明顯,當他將充滿「新世界」風格的鋼琴曲〈貓捉老鼠〉呈給Goldmark先生時,看到老師不發一言,自己心跳加速,可是老師最後告訴他:「你的作品已經超過我評論的範圍了!」柯普蘭說:「那是與Goldmark先生學習作曲的最高潮」(註4)。從此,他只好繼續繳一般作曲,把自己充滿「創意」的作品暫放於家中,直到有一天在報上看到一則改變他作曲生涯的廣告。

楓丹白露的呼喚

那是一則招生廣告,對象是有作曲天分的美國人,地點是法國巴黎近郊的楓丹白露(Fontainebleau)(註5),校名是「美國音樂院」(American Conservatory)。這是當時擔任紐約愛樂交響樂團的總指揮Walter Damrosch (1862-1950),在巴黎所新創辦的音樂院,專門訓練美國的年輕音樂家。

柯普蘭帶著自己幾年來刻意節省下來了的美金,於一九二一年六月搭上前往法國的輪船。開學不久,因上了名作曲家教授Nadia Boulanger (1887-1979)的課,確信自己走了正確的路,從此專心向Boulanger女士學藝,三年之後,用盡旅費也已幾乎學成時, Boulanger女士卻拋給他一個變化球,請他寫一首管風琴與管弦樂的交響曲,讓她能在一九二五年的美國巡迴演奏之中演出。

柯普蘭雖然仍在巴黎逗留了一陣子,著手新的挑戰,但還是於一九二四年六月返回美國,繼續創作恩師所交待的作品,同時也忙於以演奏維生。同年十一月,他演出自己的作品〈貓捉老鼠〉以及〈帕薩加利亞〉舞曲,那也是美國人第一次正式聽到他的作品,好評不斷。一九二五年一月十一日,他「受命」譜寫的交響曲(為管風琴及交響樂),在Walter Damrosch指揮紐約交響樂團之下,由柯普蘭恩師Boulanger教授擔任管風琴獨奏,順利如期演出。

音樂結束時,Damrosch轉向觀眾席,介紹了作曲家柯普蘭,並說:「若是一個年輕人能在二十三歲時能寫出這樣的曲子,五年之後,他可能就會犯殺人罪。(註6)」不管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樂評家及聽眾都認為是「好話」!事實上,柯普蘭的同門師弟,後來也是美國重要的作曲家Virgil Thomson,當他被老師問到感想如何時,他回答:「當我聽著那曲子時,我流淚了!」Boulanger又問他:「你為什麼流淚?」Thomson幽默地說:「因為自己沒有寫那首作品」,但他繼續說:「這首作品為我打開了一扇大門,我認為它代表了我們這一代的美國之聲」。(註7)

此後,柯普蘭名聲大噪,另外一位大指揮Serge Koussevitzky(庫塞維斯基,1874-1951)也於二月二日率領波士頓交響樂團成功地演出該曲;也因此曲之緣,他更委託柯普蘭為他創作一首可以在美國作曲家大會時演出的交響曲。柯普蘭也因此獲得了「古根漢基金會」頒發的大獎,使他從此可以不為生活而教琴或演奏,更能專心投入創作。從此作品源源不斷,美國作曲家終於能挺胸昂首地向全世界傳達他們的特殊音樂語言。

瑪莎·葛蘭姆與〈阿帕拉契之春〉芭蕾舞劇

瑪莎.葛蘭姆(Martha Graham, 1894-1991)這位道地的美國女性、美國舞界的導師以及世界舞蹈家最尊敬的「新芭蕾舞」巨星,出生於美國賓州,匹茲堡城外的小鎮阿利根尼鎮(Allegheny)。瑪莎的父親是小鎮名醫,更專研心理意識與肉體動作的關係。聰明的瑪莎自小就深獲父親教導,成為以後研創舞蹈的最佳基礎。而父母雙方的嚴苛長老教會背景,卻也塑造成了瑪莎的反抗性格。這種性格讓自幼瘦小的瑪莎(成年之後,身高也只有150公分左右)培養出堅毅剛強精神,這也是她長壽(享壽97歲)以及能享有「終身舞者」美名的動力之一吧!

一九○八年,老葛蘭姆醫師病逝,瑪莎的母親帶了她們姐妹三人搬往加州的聖芭芭拉,瑪莎於一九一六年進入了洛杉磯的Ruth St. Dennis & Ted Shawn舞蹈學苑學習,一年之後竟成為教師之一。在教學相長中,瑪莎學到了紡織物及古文化之美,並深深愛上了紡織物的可塑性,從而發展了她編舞的特色之一。在此期間,她也學到了對於美國本土民間藝術風格的尊重。這也是瑪莎研創美國舞劇的重要根源。

一九二六年,瑪莎回到紐約市,創辦了專收女生的舞蹈學院。錄取了一群熱誠投入、信心卓越又具犧牲精神的學生,傳授她研創的「葛蘭姆技巧」("Graham Technique”)(註8)──瑪莎創造芭蕾舞的終極目標,就是希望觀賞者能以肉眼看出舞者內在的影像,這也說明了她一生超過了一百五十齣芭蕾舞劇中,獨特的性格、無限的趨動力、複雜的心理動機以及一切服裝、舞台設計,終能成為舞蹈界中傑出的葛蘭姆學派(Graham School)的原因吧!

瑪莎將她研發的技巧,首先應用於柯普蘭的〈鋼琴變奏曲〉(1930之作),迅速擠進重要芭蕾舞之林(如史特拉汶斯基的〈春之祭〉)。瑪莎從此對於柯普蘭的音樂情有獨鍾,渴望自己的舞劇能由他創作譜曲。

一九四一年,瑪莎寄給柯普蘭自己創作的“Daughter of Colchis”(源於十九世紀,美國新英格蘭的家庭故事),卻被柯普蘭婉拒,因他認為故事內容太尖酸刻薄。於是一九四三年瑪莎再寄出了“House of Victory”,內容描述在美國阿帕拉契山區的「震顫派」(“Shakers”,也稱「賽格會」)的宗教信仰及家庭的建立。柯普蘭這次欣然接受,於一九四四年八月完成,兩人研討之後,將之命名為〈阿帕拉契之春〉(Appalachian Spring),同年十月三十日在國會圖書館「柯立茲紀念館」(紀念美國第三十任總統)首演,非常成功,樂評家佳評如潮,觀眾熱情回應。一九四五年年底,此舞劇幾乎已巡迴全美各大城市演出,好像任何與〈阿帕拉契之春〉有關的──瑪莎、柯普蘭、所有舞者、服裝及舞台設計等,都被美國人津津樂道。柯普蘭與瑪莎在該年五月同時榮獲紐約樂評家協會獎以及最難得的普立茲獎。〈阿帕拉契之春〉芭蕾舞劇也從此成為瑪莎最響亮的招牌舞劇。

〈阿帕拉契山脈〉是美國鄉土文化發源的根源地,整個山脈北從賓夕法尼亞州,往南貫穿了俄亥俄、馬利蘭、西維及尼亞及維及尼亞、肯塔基、北與南卡洛萊那、田納西、喬治亞、密西西比一直到阿拉巴馬州。它所蘊藏的文化寶藏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柯普蘭與瑪莎兩人均深愛美國本土文化,他們的「藝術」風格及氣質頗為相近,而技巧也似乎「異曲同工」,兩人在創作過程中,雖然時有個性上的磨擦,柯普蘭常會用相當嚴苛的字眼回應瑪莎的「藝術」要求,但是兩人最終卻能創造出溫暖感人的巨作。

〈阿帕拉契之春〉的曲名,最後應是瑪莎的想法,她寄給柯普蘭的「舞本」原是〈勝利之家〉(House of Victory),〈阿帕拉契〉則是劇本的故事發生地。有趣的是,柯普蘭與瑪莎都尚未想到曲名。直到音樂完成了,柯普蘭三番五次地詢問瑪莎,到底要用什麼曲目?瑪莎在經過深入思考之後,告訴柯普蘭,「就取名為〈阿帕拉契之春〉吧!」因為英文的“Spring”代表「春天」的新力量,也是取用源源不斷的文化之「泉」。

〈阿帕拉契之春〉的音樂特色

柯普蘭的這首芭蕾舞音樂,整首曲目表現出作曲家本身對於鄉土文化的充分了解及驚人的融合力量。從音樂的開始到結束,帶給聽著的印象是民謠「俯拾皆是」,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柯普蘭只用了一首民謠風的曲調,此曲與〈阿帕拉契〉村民中的特殊基督教族群的詩歌關係密切,它就是「震顫派」的文化與信仰的產物“ 'Tis the Gift to Be Simple”這首詩歌。(註9)

這首後來被稱為“Simple Gifts”的曲調從序曲就出現,然後貫穿了全曲,在間奏中再次被重用,音樂時而溫柔體貼,時而手舞足蹈,從而到了終段「主的日子」(The Lord's Day),伴隨著創世記經節的朗誦,“Simple Gifts”被帶到最高潮。整曲充分表現出美國人拓荒及立國精神所產生的力量。

柯普蘭為了盡力配合瑪莎·葛蘭姆的舞劇團巡迴演出,最初使用的音樂配器,只用了十三支不同的樂器,包括小提琴(六支)、中提琴(二支)、大提琴、長笛、豎笛、巴松管各一以及一架大鋼琴。後來應廣大聽眾群以及指揮家的要求,柯普蘭終於在一九四五年十月四日,發表了〈阿帕拉契之春〉組曲,以標準的大型管弦樂配置演出該曲。此時,柯普蘭的名聲如日中天,美國各地的大指揮競相演奏,其中最著名者應推伯恩斯坦(Leonard Bernstein, 1918-1990)及梅塔(Zubin Mehta, b.1936)與洛杉磯交響樂團的演出(前者CD, Deutsche Grammophen 431048-2,後者CD, London 417716-2)

美國音樂的「院長」

柯普蘭被樂界公推為美國音樂的「院長」(the “Dean” of American Music)(註10),他不但是美國音樂風格的「祖師爺」,影響美國作曲家最深遠的美國原創作曲家,更由於他致力於提倡美國音樂,創立基金會,鼓舞美國青年作曲家推陳出新。「Tanglewood音樂學術中心」就是他創辦的,對於青年音樂學子影響甚鉅,甚至被尊為「美國新世代作曲家的心靈之父」。(註11)

他一生享譽全世界,獲獎無以計數,重要的如普立茲獎、美國藝術及文學獎、「古根漢」學者、美國總統頒贈的自由勳章(為創作天才及追求完美),以及哈佛大學、普林斯頓大學、紐約大學等九所大學的榮譽博士學位。最具代表的芭蕾舞音樂〈比利小子〉、〈牧場競技〉;管弦樂如〈墨西哥沙龍〉、〈林肯肖像〉、〈一介平民鼓號曲〉、〈第三號交響曲〉(其最成熟的作品);聖樂中的〈在起初〉(創世記),鋼琴樂如〈鋼琴變奏曲〉、〈帕薩加利亞舞曲〉。而他為電影所寫的音樂,也是極大眾化卻富有音樂內涵的高品味的作品,如〈老鼠與人〉、〈我們的城鎮〉、〈小紅駒〉等。歌劇〈溫柔鄉〉(The Tender Land)則最具徹頭徹尾的美國風格。

柯普蘭的一生,隨時呼籲全民音樂教育的重要性,除了為高中生講解音樂之美,也為大學生開課,他的著作“What to Listen for in Music”(1939)、”Our New Music” (1941) “Music and Imagination” (1952)影響深遠,他被尊稱為美國音樂的「院長」的確是實至名歸。

柯普蘭不但把自己的音樂創作介紹到全世界各地,更大力在他的演奏會中推薦美國作曲界新秀,「美國音樂大使」之榮銜實當之無愧。

(作者曾任台灣神學院教會音樂系教授暨主任;現旅居美國,擔任中華音樂崇拜學院加州聖工研究所特任教授)

註釋:

1.Cassell Companion to “20th-Century Music” by David Pickering, Cassell, London, 1994, p. 95.

2.”Aaron Copland”–The Life and Work of An Uncommon Man”, by HowardPollack, Henry Holt & Company, New York, p. 15-18.

3.同上

4.”Composers Since 1900-A Biographical & Critical Guide”, by David Ewen, H. W. Wilson Company, New York, 1969, p. 136.

5.楓丹白露是位於巴黎東南方約五十五公里處的一個避暑盛地,更是音樂家、藝術家最喜歡聚集的地方之一。現在是巴黎的衛星城市,人口約四萬人。它原是法國皇族的狩獵森林區,路易第七世(十二世紀中旬)就設定了該區為專屬皇族之區,並在那兒建立了一座小教堂。一世紀之後,路易第九世更看重它,在那兒建立了醫院。一七六二年的「楓丹白露協定」,也就是有關美國路易斯安那州的領土權問題,即在此地由法國與西班牙簽訂。二次大戰期間更是聯軍在中歐戰區的重要指揮所。現在除了是巴黎人週末的重要旅遊區,每年更吸引全世界約一千萬人次的觀光客。該區最著名的學校,除了「美國音樂院」之外,更有頂尖的商業名校“INSEAD”。

6.同4. p.137

7.”Essential Canon Classical Music” by David Dubal, Nonth Point Press, New York, p.613.

8.「葛蘭姆技巧」是根據「在心窩的太陽神經叢,是人體所有動作的原動力」為理論發展而出的舞蹈技巧。它可使古典芭蕾舞動作中「挺直」的背部獲得較自由的活動,使四肢更柔軟,更有彈性。使身體不但能向外發展,更能向內收縮,這樣,使舞者能彈性十足地應用'發展新的舞步及動作,得以時時創新。

9.“ 'Tis the Gift to be Simple”(「單純就是恩賜」)這首詩歌,出自十八世紀時,美國一個相當有影響力的教派“Shakers”。原來,一群英國貴格會(Quakers)的信徒,在一位Ann Lee女士的號召之下,來到美國自創一派,他們是一群努力工作的基督信徒,卻因教義與主流教派有差異,而導致末落,但是他們留下來的詩歌,都是他們自稱是上帝的靈感動而唱出的民謠風詩歌,許多曲調都令人搖首頓足、又唱又跳, “Shakers”之名也就由此而來,他們的信條是:「將你的雙手投入工作,將你的心歸給上帝」,因此以手工藝品聞名而能自己自足(從未發動募款)。影響地區從美國東部的緬因州,直到中東部的肯塔基卅及南部的阿拉巴馬州,也就是阿帕拉契山脈涵蓋的廣大地區。根據美國音樂史學家Gilbert Chase所寫的“America's Music”之記載,沒有任何一首詩歌能像“Simple Gifts”將“Shakers”信徒的精神表現得如此豐富而活潑。此歌約出現於一八四八年,作者不詳,藉著柯普蘭的巨作〈阿帕拉契之春〉組曲,成為現代美國人最喜愛的詩歌之一。

附錄

“Simple Gifts”英文原歌辭及中譯

'Tis the gift to be simple 能單純就是恩賜

'Tis the gift to be free 得自由也是恩賜

'Tis the gift to come down where you ought to be 能夠怡然自得更是恩賜

and when we find ourselves in the place just right 當我們發現自己恬然自處

'Twill be in the Valley of love and delight 

已然身處愛與喜樂的山谷

When true simplicity is gained

真實單純一旦獲得

to bow and bend we shan't be ashamed

彎腰行禮我們不再羞澀

To turn, turn will be our delight 

跳舞、旋轉成我喜樂

'Till by turning, turning we come round right 

一直轉到我們怡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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